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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聶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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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冰,傳說中守護靜水的聖女,曾是妖界第一美女,生於狐族世家,但是身為狐妖的她從來不做傷人之事,不但如此,她從小便研究各種救治所有生物的方法。修煉仙法,勵志要做史上第一個狐仙,後來她驚奇的發現,她每救下一千個生命之後,她就會多出一條尾巴,這讓她十分驚喜,而且她身邊的人還會發現,只要她多出一條尾巴,她看起來就會更加美麗一些,直到她十六歲時,她獨自離開妖界來到人間,十六歲的她已經有了三條尾巴,她化作人形走在大街上,所有的人都楞住了,他們已經被她的美給迷住了,無論是男人,女人,小孩,老人,他們全都停住一切動作看向她。聶冰很奇怪呀,為什麽他們都這樣看著我呀!不會是我的尾巴露出來了吧!她轉頭看向自己的身後,並未發現尾巴呀!她疑惑的抓抓腦袋,然後繼續走著。

妖界的美女很多,就算聶冰很美,在那些妖怪看來都只是稍微比她們美了一些而已,所以不足為奇。人間就不一樣了,人們第一次見到滿身籠罩著仙氣的妖界第一美女,那還不驚為天人嗎?

直到遇到他,天神之幼子,龍耀。他們相互對對方有了愛慕之意,但是天神怎麽能允許自己的孩子和一只狐妖在一起,於是將他們生生拆散。”天書跟我講解著她的大概故事。我卻不免對她有些欽佩起來了。看著旁邊虛弱的莫寒程,剛剛已經將他身體裏的碎冰處理掉了,但是他現在的傷依舊很嚴重。不過他的傷口確實恢覆的很快,想來很快就可以康覆了。

眼前是一片五彩繽紛的花海。我們不由的看呆了,這景色簡直太美了。

莫寒城突然問我:“為何知道我是半妖之後還一直相信我。”

我轉頭看向他,“直覺吧!而且你長的很像我一個朋友,他也是一只妖,但是他卻很善良。只是我一直有心結解不開,所以後來和他分開了。我一直相信,無論人與妖都有善惡之分。”

“那他如果現在就在你面前,你還會選擇和他分開嗎?”他問。

“應該還是會吧!除非我解除我心中的疑惑。”我的心情有些低落了。突然所有的花草如湧浪般翻滾,我感覺自己的世界傾倒了過來,隨後面前出現的竟是冰天雪地。他立刻閉上眼睛,“不要亂想!我們現在應該是闖入了有人設的結界裏面,想什麽,來什麽!屏住呼吸,想象我們是在真實的世界裏,否者我們將有可能永遠被困在這裏。”

“什麽結界這麽厲害?難道我們還在暗道裏嗎?”被突如其來的轉變嚇到了,我第一個想到的是這個。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是守靈者的幻界!”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希望這幻界的主人只是想帶我們一起出暗道而已。”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越來越不明白了。

“一般的幻界都是隨著守靈者一起活動的,幻界本來就是他們用來保護自己要守護的靈物而設定的,一般不會傷害人。但是如果有人心懷歹念,便會被自己幻想出來的東西殺死或者是嚇死。所以千萬不要亂想,等守靈者離開幻界後,我們便可以回到現實的世界中了。”莫寒城轉頭看向我說,我點點頭,但他突然看著遠處的一塊大石。我定睛一看,嚇了一跳,大石後面竟有一個人。

那人看到我和莫寒城後向我們走來,當他走近我們之後,我看清了他的臉,竟是夢生,他也被帶到這個幻界裏了?

“想不到我們這麽快又見面了,請問你們有看到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嗎?”他含笑問我。

“在這結界外面的時候見過她!”我也微笑著回答,心想,想不到這幻界竟將他也帶出來了。不過也算是多了一個朋友吧!

他沒有再說話,而是繞過我們向我們身後走去。然後突然又回頭對我說:“跟著我吧!去見見幻界的主人。”

我看看虛弱的莫寒程,有些為難。

沒想到他走了過來,給莫寒城輸了一些靈力之後才起了身,“現在可以了!”

我詢問的看向莫寒程,只見他點了點頭,於是我們便與夢生同行了。

一路上夢生連頭也沒有回過,只不過他的面前偶爾會有一些飛著的妖魂出現,只見他的手一揮,那些妖魂便慘叫一聲沒了蹤影。

天書告訴我,他就是夢生,我鄙夷的對天書說,“我早就猜到了!”不過心中卻想著,雖然之前猜想過他的身份,但這時被證實,卻也覺得他挺可憐的。

突然夢生面前出現了一條很寬的河,他停下了前進的腳步。我和莫寒城也走到了河邊,看著底下的萬丈深淵,火紅的河水冒著熱氣,烘得我們直流汗。回頭一看,身後的冰雪早已不見了蹤影,而是一堵直插雲霄的石墻。我閉上雙眼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將眼前的一切幻化成之前的花海,結果一睜眼,花海沒有出現,眼前卻出現了一條巨大的火龍,仔細一看其實火龍竟是河裏的水聚在一起形成的。火龍張著巨大的嘴向夢生咬去,只見夢生一伸手他的手上便出現了一把巨型的冰劍,他一揮冰劍火龍便慘叫一聲散落到水裏去了。

莫寒城悶哼一聲吐了一口鮮血,我轉頭看向他,心中出現一個奇怪的想法,難道現在眼前的景象竟是他幻想出來的,還好夢生還不知道這幻界的其妙之處,要不然以他的法力,我和莫寒程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我竟下意識的和莫寒程站在了一隊,有可能是因為與他相處的時間長一些吧!

我有些懊惱的瞪著莫寒城,意思是警告他不要再有其他動作,現在這樣的情況不要再樹立對手了。不過看他受傷的樣子恐怕在這之後也搞不出什麽其他的動作了。於是眼前的一切又恢覆成了一片花海,身後的石墻也不見了。夢生這才看向我們,“你們確定你們還要繼續往前走嗎?這前面的路不知道還有什麽未知的兇險呢?”

“我們在這裏待了這麽長時間也沒能走出去,只有一個可能!”莫寒程突然開口。

“你的話是什麽意思?”夢生問他!

“一開始我以為這只是個普通的幻界,幻界跟著守靈者離開之後我們便回到現實的世界裏了。可是算算我們呆在這裏的時間,我想這應該是護靈者本身帶有的幻界,如果是這樣就麻煩了。”

“這兩者之間有什麽不同嗎?”我問。

莫寒程正準備開口夢生卻說話了,“前者會將所帶之物停留在某一個目的地,然後就仿佛一陣大風吹過般的消失。而後者卻恰恰相反,它是固定在某一個地方的,一般不屬於幻界裏面的生物是進不來的,一旦闖入必定是九死一生,就像一個與世隔絕的結界。但是它卻比結界厲害很多。”

莫寒城看向一旁的夢生,我們是跟著那個女子一起進來的,那你呢?你是怎麽進來的?”

夢生回答說:“我是被帶進來的,我本來正呆在冰棺裏,突然一睜眼就在這裏面了。我也見到了那位女子,只不過只是看到了背影。”

“這樣來看我們還是有辦法出去的。但是我們必須找到幻界的主人才有辦法離開這裏。”莫寒城開口說道。

我們正商討著,突然的,在離我們不遠處竟出現了一大群的人正張牙舞爪的向這邊走來。

只見那些人臉色白的跟面粉一樣,露出的雙手卻是黑色的,而且他們的頭上還冒著一層黑色的氣體。我認出來了,他們就是那些中了噬心蠱的宿主,但是他們身上的邪氣,卻是超過先前不知道多少倍了。

“我們快跑吧!他們已經到我們面前了,等他們追上我們,我們可能就沒有上次那麽幸運了。”莫寒程突然開口,我竟也被他拉著向前跑著。

夢生卻沒有要跟上我們的意思,只見他站在原地,那些臉白得跟面粉一樣的人竟然繞過他老遠的距離往我和莫寒城跑開的方向跟來。

我和莫寒城跑了好遠才停下來,我看著身後已經沒有了那些臉白得跟面粉一樣的人,便喘著氣對莫寒城說:“累死我了,他們好像並不是跟著我們!”

“也許我們跟著那些粉面人就可以找到這個幻界的主人!”莫寒城望著離我們左右兩邊不遠的地方各有一隊排列整齊的粉面人正向著同一個方向走著,他們身後漸漸清晰的一隊也是朝著那個方向。“我們往旁邊走一些,不要擋在我們身後這一隊的前面,看看他們是不是會走直線走去那個方向。”

我順著莫寒城手指的方向看去,竟驚奇的發現了另外兩隊粉面人也正在往同一個方向前進。我看向莫寒城,點了點頭,同意了莫寒城的想法。

在一面望不到邊的冰湖之上,有無數支排列整齊的粉面人隊伍朝著湖中心的一處水波蕩漾的地方聚攏,然後站立不動,他們的眼神空洞的看向同一個地方。

只見聶冰一身白衣勝雪,雙腳站在一片巨大的荷葉上,手中拿著一只玉簫。玉簫與她粉紅的薄唇接觸,發出優美的旋律。周圍水面上的荷花一朵一朵的綻放,慢慢地蔓延開來。直到它們接觸到那些粉面人,荷花的花瓣一碰到那些粉面人的身體立刻變成了黑色,而玉簫發出的旋律幻化成一道道玫紅色的光圈,程一個帽子的形狀,緊緊地挨著蓮花花瓣向四面擴散。然後變黑的蓮花漸漸恢覆原本的顏色。玫紅色的旋律光圈繼續擴散,所有的蓮花花瓣脫離花莖飄散,和玫紅色光圈一起以飛快的速度穿梭在數不盡的粉面人之間。

我和莫寒城看著不遠處發生的這一切都已經是目瞪口呆了,夢生從我們身後走來,看著遠處正在發生的一切說了句,“看來她並非普通的護靈者!”

我點了點頭,“看樣子她是在解那些人身上中的噬心蠱,只是這一下子要耗費這麽多靈力,日後想要恢覆就十分困難了!”我卻更加欽佩她了。

“說不準!你看她身後已經開始長出了尾巴!”莫寒城清楚的看著遠處發生的一切。“而且越來越多!”

我看著聶冰身後不斷出現的尾巴,似乎想到了什麽,原來真的同天書說的一樣,一下子救這麽多人,她此次恐怕會直接變為九尾啦!

所有的粉面人被花瓣和光圈淹沒,他們的面色漸漸變得自然,最後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突然所有的光圈和花瓣以一種極限的速度恢覆成之前的樣子,冰湖中間只剩下一朵潔白的蓮花,光圈已經消失,仿佛剛才看到的情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聶冰收起身後所有的尾巴,簫聲止,頓時他們腳下的冰面突然裂開,所有的人都掉了下去。

雙腳著地後我們竟是回到了之前那個小鎮上,其他人根本想不起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也不會去想,因為他們根本就對那段經歷沒有任何記憶。而有記憶的就只有我們三個,應該還有一個人,陸無涯。

我還未從剛才的震驚裏回過神來,街上的人已經開始忙著各自的了,鎮上先前的結界也已經消失了,看著所有的人都好了,我的心也是無比的興奮。夢生卻是失了魂魄一樣,嘴裏喃喃道,“我竟會覺得她如此熟悉。我要去找她!”說完竟向著幽冥城的方向去了,竟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有。

不過我並沒有在意,轉頭看向旁邊的莫寒程問:“你是不是也要走了?”

他也看向我,“暫時不會走。”

“暫時?”我有些不解。

“你接下來打算去哪裏?”他沒有回答我的疑惑,而是反問我。

“我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腦海裏出現東陽笑著的樣子。

“那我跟你一起!”他說。

“你不問我是什麽事情?”

“接下來的這幾天,你去哪兒,我便去哪兒?”他的眼神裏竟是非常認真。

“那好吧!”沒有再詢問下去,既然他要跟著我,就讓他跟著唄,也免得一路上連個和我說話的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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